我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面一直在模拟幻想着自己是如何砸场子的。——最好的我们
当我大夏天蹲在肯德基门口,舔着新出的彩豆甜筒躲避日头的时候,抬起头无意间看到路过的沈屾。她没有打遮阳伞,也没有刻意躲避毒辣的日头,依旧背着鼓鼓囊囊的大书包,脸上有油光,额上有痘痘。她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停步。眼神很平静,就像看一个路人。却看得我心惊。或许是我心虚。人家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是哪根葱。但我却感觉自己抢了人家的甜筒,还笑嘻嘻地蹲在墙角舔得正欢。后来才知道她去上补课班。——最好的我们
7年前她丈夫出车祸去世,留下她一个人抚养两岁的儿子。医院的工作又累又忙,为了养家,日班夜班从来不挑活,很是辛苦。我抬头看坐在我对面的小男孩。他叫林帆,今年三年级,长得白白净净的,安静羞怯得像只小猫,刚见面的时候,在她妈妈催促下红着脸朝我鞠躬说,姐姐好。他很喜欢竹筒虾,却看着他妈妈的行动,不敢自己夹,恐怕是被嘱咐过不能失礼。我把自己那只也放到他碗里,笑着说,姐姐不喜欢吃这种虾,你帮姐姐吃一个好不好?然后我爸和那个阿姨都如释重负地笑了,好像得到了我的什么重要首肯一样。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点悲壮。对,就是悲壮。我爸喜欢她。又或者说,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他自己,放松、惬意,像个当家做主的男人,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被指责为窝囊不上进。——最好的我们
阎王就这样强行地贷给了我高利贷,我似乎眼睁睁看着自己人生的进度条“嗖”地一下就短了一大截。——最好的我们
名字好不好听是其次,叫习惯了还不都是一样。真正重要的,是这个名字中倾注的心意。——最好的我们
三个志愿连着填振华的方法就是我爸爸坚持的。振华分校的分数线比校本部低了几十分,但也能分到优秀教学资源的一杯羹。我爸的目标是让我保住分校,力争自费。——最好的我们
听说,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奶奶强烈反对。算命的说我爸妈八字不合,我妈命硬,克夫,老人家很信这一套。我妈家境不好,好强争气的性格让她的一举一动都验证了算命先生的判断。传闻会亲家的饭桌上,因为奶奶不经意地显摆自己家条件好,暗示妈妈攀高枝,导致妈妈脾气爆发,现场一度失去了控制。——最好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