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雨水格外多,从天到地都被下透了,裤腿和发梢总是湿的。远一点的地方就什么都看不见,淡白天空中的雨丝把暗淡的病房压得愈发暗淡。
于是来了一辆警车,警车里有两个巡警,原来是钢厂保卫处的,后来被收编到警察局。他们夜里在这里执勤,学好莱坞电影里的警察手里捧着一个纸咖啡杯坐在警车里,但里面装的是茶水。嫌车里憋闷,经常把一条腿伸出车外。
我大学毕业后在家待着,母亲重病住进了医院。
在日本这样一个高度集团化的社会中,随着生存压力不断增加,生活在随时需要看别人眼色的生存法则之下的日本人似乎越来越将猫当作了一种治愈感的源头。
多想当小猫呀。有时候我向它们投喂饭菜,母猫冷瞅着我,只有我走开时它才会过来吃。
有时能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防护服的人从那儿走过,有点像核辐射后的切尔诺贝利。
母猫一天天憔悴起来,小猫也不太跑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