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当小猫呀。有时候我向它们投喂饭菜,母猫冷瞅着我,只有我走开时它才会过来吃。
初夏是小猫季,园子里的一堆石棉瓦里也住进了1只母猫和3只小猫。母猫是只黄色的虎纹猫,这种颜色的猫母猫悍、公猫憨,小猫中有一只跟妈妈长得一模一样,格外活泼,也格外受宠爱,另外两只一灰一花,毛绒绒地滚作一团,很有纪律感的母猫就把它们叼起来排列整齐。
戈雅画过不少猫和孩子在一起的场景。马蒂斯的生活里,猫是他最忠实的伴侣,但他却很少把猫画到作品里。
“妈,小猫少了一只。”我对母亲说。
她过了很久才说:“小猫出去讨生活了。”
灰色小猫不见了。我想起它缓慢羞怯的样子,猜想它是只小母猫。
“因为她是姐姐。”母亲说。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总是把我当小学生一样。
我大学毕业后在家待着,母亲重病住进了医院。
病人依然隔三岔五地死去,再加上这个漏斗天,医护人员本就沮丧的脸更阴沉了。只有母亲的主治医师还是笑眯眯的,建议我们尝试一种美国来的新药,母亲很受鼓励。我不太喜欢他,总觉得他很假。
总体来说,男性艺术家多有在女人和猫的题材中传递性暗示的倾向。所以有一句戏言说:“情人和猫画在一起,妻子和狗画在一起。”这种男性对女性的借猫说事,难免透着他们的自恋之情。他们一方面痛恨女性的不顺从、不专注,一方面又被这样的女人所迷恋。